编者·前言
本文作者MatthewRowley马修·罗利是大洋彼岸美国费城的前博物馆馆长。这位来自堪萨斯州的学者现住在南加州,作为一位资深爱酒人士,他的饮酒生涯在年过半百后发生了从「Whisky威士忌」到「Brandy白兰地」的喜好转变。
每一款烈酒在不同时代都有其生命周期,正午的烈日再宏伟,但当落日失去了最后一抹余晖,远山与海面也只会剩下蓝得发黑的模糊轮廓。随着「Brandy白兰地」的地位在美国市场不断被其它烈酒所割据,当地酒厂品牌开始探索研发属于这个时代的「Brandy白兰地」。
追求「Freedom自由度」,崇尚「Creativity创造性」早已不只是当代饮酒人士的时代标签,更是属于浮漾于暮色中每一个可能焕发烈酒魅力的人。
我所熟知的历史人物都会喝「Whisky威士忌」。我很自豪能延续这份传统,将这仿佛凝固了时光般琥珀色的迷人液体倒入玻璃器皿中,重复几世纪前的酣然蹁跹。
然而,在过去的十年间,我在每晚的酒精渴求轮换中加入了「Brandy白兰地」。原因有三:
第一很简单,白兰地拥有难以置信的味蕾感知。尤其是由「Armagnac阿马尼亚克酒(一种法国白兰地)」调制的「Sidecar双轮马车/赛德卡(一种鸡尾酒)」,实在精彩绝伦;
第二,白兰地不同于其他烈酒。杜松子酒、朗姆酒、伏特加,甚至许多威士忌现在对我来说,它只是能抓住黄昏落幕后的“夜色缰绳”,厚重与亢奋并存。但白兰地更像一个行走在落日余晖中的骏马,它迟缓却旷阔。
在美国,很少有水果被刻意酿制成纯净的「EaudeVie生命之水(指无色清澈的水果白兰地)」。
哦?你提到「NeutralBrandy无色白兰地」,蒸馏到如此高的度数,它已缺乏太多的水果酒特性,或许它用于生产「Cordials甜酒」、「FortifiedWines加强型葡萄酒」是实用的,但我们并不会经常看到它单独使用,所以忘了它吧。
相反,我发现最为诱人的白兰地出自那些沉睡的木桶。虽然可能要过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显现出来它的风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葡萄尝起来不再完全是葡萄的味道,包括苹果、梨或其他水果尝起来也不是。每一种水果都借由时间的酿泽,成为新的奇妙果实。
▲奥索卡利斯酿酒厂
加州酿酒师DanFarber丹·法伯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就在「Osocalis奥索卡利斯」酿造这种适宜长久储藏的白兰地。
奥索卡利斯是美国最古老的手工酿酒厂之一。
“白兰地的寿命,”他说,“实际上与人的寿命相当。它是唯一可以像人类一样生长且衰老的棕色精灵,65年,80年,甚至年都皆有可能。”
为什么要制作这些很长时间,都不能展示自己最佳状态的白兰地呢?
法伯解释说:“因为人们欣赏日落的次数比以往更多了。”
“制作这样白兰地的唯一理由是,现在,我正试图让那些有可能在木桶中度过80年,甚至年的白兰地能更好地汲取日升日落中温差变化。即便完成它们的不是我,是下一代人,但没有关系。”
▲巴尔的摩,是美国马里兰州最大城市,美国大西洋沿岸重要海港城市
是的,这种新生代的态度是我钟爱白兰地的第三个原因,新的美国酿酒师正在制造更大胆更富有想象力的水果酒。由于不受法律的约束,比如说,给优雅的陈年干邑赋予层次结构和可预测性,美国酿酒商可以合理地自由制造他们喜欢的白兰地。
甚至曾经绝迹的一些“特产”,如木瓜和桃子白兰地现在又可以买到了,尽管它们数量有限得令人沮丧。「Baltimorespirits巴尔的摩烈酒公司」推出的烟熏苹果与乡村火腿风味的白兰地,让我重新思考美国白兰地到底是什么。
一些饮酒者对特制桶装烈酒嗤之以鼻,但不可否认它们很受欢迎。肯塔基州的苹果白兰地在橡木桶中陈酿,但它却是用旧的龙舌兰酒桶完成。
「HighWireDistilling查尔斯顿公司」的ScottBlackwell斯科特·布莱克威尔和AnnMarshall安·马歇尔用当地水果酿造西瓜白兰地和桃子白兰地,他们还计划推出限量的「bourbonwhisky波旁威士忌」,用品牌的标志性传家原料「JimmyRedcorn吉米红玉米」酿制,然后装在他们自己的桃红白兰地陈酿桶里,从而追求更丰富的层次口感。
生产现代白兰地,让这些传统酒企在酿造烈酒方面开始有了自由度。我不止一次听到,这些新一代的品牌话事人提到,他们喜欢酿造白兰地,“因为这是一种真正表达我们品牌创造力的方式。”
每一款酒都有自己的生命周期,它在受欢迎的时代被众人像太阳崇拜般高举,但落寞时这颗太阳也会在无人问津的海平面快速坠落。
我想我会像往常一样慢悠悠地走到我祖父那座旧的铜顶干水槽前,倒上一杯“日落”现代白兰地,欣赏这天边的落日熔金。
暮光翻涌,浓云欲坠,我知道谁会喝完它。
撰文
MatthewRowley
翻译
Loco
设计
Cayman
图片
编辑
Bai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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