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你也没什么目的,就是会在一些自己也不知道为啥要按快门的瞬间,拍下一张平凡无奇,没有什么重点的,任何人拍都差不多的照片。
但时间,可以给每一个平凡过去的闪现,镀上回忆的光。
这是一卷从一个好久没翻出来的旅行大包里的小侧兜里翻出来的胶卷,就在刚才扫描出来发现里面。喔,是布拉格的日子。
仿佛从这些完全没啥亮点的照片中,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那个时刻的我自己。判断了一下,去年去布拉格工作,一共待了好久,这一卷是离开布拉格之前的最后一卷,因为最后一张就到了巴黎。
第一张是从布拉格住的民宿楼道出来,会看到的第一幅画面。
然后第二张的我,就跟着人群走,去往老城区。
经过查理大桥,看到这个背着一整个交响乐团的可爱的奏乐人。过去的几年,我一共去过布拉格许多次,那儿的很多东西,仿佛都是永恒的。演奏的人,喝啤酒的人,还有粉色的夕阳霞云,列侬墙的画。
到了老城广场正好敲钟,广场上的人们正在跳舞,我也进去跳了好多圈。
那阵子待在布拉格的时候,不工作的每一个下午,我都会去这个河边的酒吧喝两杯龙舌兰,听他们唱歌。有一个人唱得很好,有一个人唱得一般,哈哈。
接着我就会去这片草坪上,躺着听音乐,无所事事。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演奏小提琴的夫妇,我停下来听了很多首,非常动人。像是在一个天空为顶城市为幕的音乐厅里。每次一曲罢,两个人都会笑着对视,你一看就知这样的对视在生活里常常出现,却也并未因为常常出现,而失了半分深情。
还看到一家收店关门的小铺子里留下来过夜的小猫。
接着,这一卷的最后一张图,就到了巴黎。
时间,空间,和记忆,还有自己。因为一卷乱拍的若是当时洗出来,一定觉得太浪费了的胶片,仿佛自宇宙黑洞的两端,一霎那相逢。
希望这个世界快乐点好起来,希望我们的生活都继续平凡和幸福。
这阵子《星际穿越》重映,电影院终于开放了。是我和斐哥最喜欢的科幻电影,所以就买了票去复看。位子只能前后左右隔位坐,所以我们只能隔着一排空位,坐在前后两排的距离上。
进了电影院,不能坐的位置都被布带捆了起来,那些可以坐人的毫不相挨的座位们,一个一个地安静地驻在影厅的昏暗的灯光里,我坐下来,回头看了看他,再转过头来。电影开始放映,是科幻想像中的快要末日的地球,汽车冲过玉米田,从盘旋了许久的无人机上卸走了电池。那个瞬间,心里的感受十分魔幻。
前两个周的周末都是在阿那亚海滩的日落音乐节度过的,非常快乐,就是无比单纯的那种没有杂质的快乐感。
下午日头不那么毒的时候,一群人在沙滩上玩飞盘,玩着玩着,会有越来越多路过的陌生人加入进来。有小朋友,也有情侣们,大家为了接到飞来的蓝色盘子,一个接一个地飞身出去,扎进沙子中。一身汗,汗出了,干得也快,因为傍晚的海风吹起来,暧暧昧昧地转着你周身走一圈,又立刻清爽了。
那个晚上,前面的舞台,乐队正在唱摇滚,有人拍我说,你看月亮。一回头,看到一轮红月,海上的月亮总是最美的。因为别处只能看月,而唯有这海上的月夜,会有一条通向无限处的光路,波光粼粼地,微微晃动地,碎了再组,组合又碎地摇曳。
我们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是,大自然如此疗愈。这海,这风,还有森林,还有溪水,还有许多。
随着人的成长,感情的充沛值其实也在成长,痛苦,快乐都持续累积,在大自然中得到的感应似乎也复杂了一些。那广阔的疗愈力,有时也会将人吞没,所以如何做挚友而不被吞没,也成了一种浪漫主义的努力方向。
有时,它在悉悉说着,来归隐吧,红尘艰险。这也是另一种危险的暗号,红尘种种乱人心志,过于尽兴的大自然力,其实也是同样的。
看《星际穿越》的时候,人无法不陷入爱,时间,永恒这些话题的思考。最后五维空间中,男主角在小女孩的书房中,敲出宇宙的奥秘时。导演终是安排了爱和引力一起穿越时空。噫!不愧是我们喜欢的诺兰。
前阵子的某一个晚上,和好友聊天。我有两三个朋友,是平时未必会经常联系,但是聊起来的内容,摊开来看都有些羞耻的浪漫主义搀杂理想主义,不着边际。
那天她问,你会怎么形容你现在的状态呢?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回复说,我尚在迷雾中,总有穿过迷雾的时候吧,但也不一定。但我觉得在迷雾中,且知道自己身在其中,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只是美丽的,未知的迷雾,不是迷失。你明白我在说啥吗?
她也是几乎秒回我说,我“叮”一下就理解了。
向外探索,和向内探索,越琢磨越觉得是一样的。前几个月,在云南的时候,我有带着某音响品牌的一个广告片任务去拍摄。虽然是个工作,但是,拍摄的全程,我举着收音话筒收了无数无数的声音。因为进了山,很冷,架了相机,拍摄一弯小月缓缓上移的过程,觉得自己像是这个世界月升日落的见证人一样,有一种热泪盈眶的震撼。于是,这支片,成了我拍摄过的短片中,自己非常喜欢的一支。
正合了,我和朋友聊天说起来的一句话。
万物有灵,活在充满灵的世界,是人类的幸运。
点开这个视频之前,先把耳朵的开关打开噢。
就是在云南的时候,我们去香格里拉新建的营地露营时。某一天的下午,大家一起背着筐子去湖对岸的森林中捡垃圾去。走到深处时候,有两个老人坐着休息。
我上去问,您们从哪儿过来的啊?
老人笑着一指,从那儿。
我说,我要去那边,可以从哪条路走呢?
老人又指向另外一边说,沿着杜鹃花开的路走进去就行了。
我转身往丛林深处走,身旁的朋友突然笑起来。
我问,你笑什么?
她说,你没发现,你们刚才的对话,就像一场哲学嘛。
我回头咂摸了一下,果然啊。
那,就沿着杜鹃花开的路,继续走。
走进这一场浪漫主义的人生迷雾中去吧。
日本的好友去我家里帮我照看一下家。
发来的小院夏色?
夏天就快过去了,秋老虎猛得狠。
居然已经8月了。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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